第068章：彩凤当道

百济世两手哆哆嗦嗦的，把写完的药方子递出。

碧吟霜一脸的沉静温顺，接下纸来，过目后说到，“百里先生的字可真是不错，但愿咸安城那堆庸医能够认得清楚。这服药我是拿去救一个小兄弟的，若是吃死了，就是你的罪过。”

百济世胸怀坦荡的道，“我以一个大夫的人格担保，决计不会有错，只要方法得当，保证药到病除。”

“信得过。九韶，把方子收好。”碧吟霜将折成正方的宣纸递给身后的阴九韶，也是示意他不必再取那母子的性命。空出的手掌缓缓伸到百济世面前，两只同样冰凉的手握在一起，“这次用你孙儿的一条命换一个药方，我们两不相欠。”

当百济世苍老的手掌被碧吟霜握住的那刻，感觉像是被一只铁钳钳住，传来钻心的痛感。

他心中只道：这个明明瓷器一般的女人，竟是如此的可怖。无论心计武功，我都算不过她，这次哑巴亏也只能认了，但也不算有多大损失，毕竟治疗肺呛水症的药方流传出去对世人也是一大贡献，至于那一双母子，等以后确定安全了再将他们送回原处吧。

他一心认为对方不过是找了两个不相干的人，利用他的医者仁心投鼠忌器。粗看那母子时，更是那样确定了，因为从年龄上来说就太牵强。

那少年怎么看都不超过十六岁。而百济世大约在二十年前避入七行山，儿子死得还要早。这个少年即便是当时已在母亲腹中，也要这妇人怀胎三年产子才算合理。如此无稽之谈他若要信了，就不是妙手还魂百济世，而是老年痴呆大白痴。

碧吟霜见他吞了秤砣铁了心似的不认亲，缓下离去的脚步，凑到他耳垂底下，最后提醒一句，“不要急着否定，是不是你百里家的人，我不信你会没办法验证，二十年前全天下有多少人在找你爷俩，你这个儿媳妇不是笨人，刻意压制了你孙子的身体发育。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在姑羽城里找到他们娘俩，可别叫我白费了工夫。”

百济世甚觉莫名其妙，又朝那少年看去一眼，这一眼却又与前一眼不同。原本他只是公式化的看那二人，不带任何思念情绪，可刚刚他忆及二十年前儿子的样貌，浦一眼再去瞧那青年，依稀有了似曾相识之感。

他神情呆了一呆，手掌发出难以抑制的颤抖。若是遗腹子，又服用了某些拖慢生长进程的药物，倒也不无可能。因为他当年就亲自炼制过那样一味药，炼成以后确是被儿子取走了。

百济世的心中百转千回，欲要再去问碧吟霜，却哪里还有她的身影。

“云翳，九韶，小心不要踩坏了地上的花草。”碧吟霜几人渐渐行出药圃，百济世听她还尤其认真的在叮嘱手下，“今日来到这里的事情你们要迅速从脑海里抹去，要当自己从来没来过。”

这下百济世心头的震撼更深，顾不上帮眼前的母女松绑，急忙上去追问，“姑娘可是百里家的旧识？祖上何人？”

“我与百里家无亲无故，兴许还带了点仇。”转头的碧吟霜向他眨了个眼，“先生要找我谈亲事吗？我嫁给你，嫌你老了，嫁你孙儿，又嫌他嫩了，两个都不好，所以免谈。”

百济世尴尬的道，“姑娘何出此言？若非我百里家族的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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