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8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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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,昭然若揭。
当意识再次恢复的时候,布鲁斯韦恩的视线聚焦,他已经不自知的凝视了苏莉卡许久。
那张小小的面庞,熟悉到让他心跳漏拍的五官轮廓,让布鲁斯韦恩彻底的清醒过来。
从头到脚的透心凉。
他叹了口气,从床头重新抽了张纸巾,继续为苏莉卡擦拭着脸上的灰扑扑,不断的,一次次的。
苏莉卡,从始至终都爱着他。
当那张小脸重新变得白嫩嫩的时候,布鲁斯韦恩才放下手中的纸巾,他没有起身,而是在女孩的额头上落下一吻。
口袋中的纸条和照片,存在感极强。
这一刻,照片背后涂掉的文字,是时候揭晓正确答案。
布鲁斯韦恩坐在床边,他取出那五张照片,使用纸巾在正面擦拭。
和他所预料的一样,随着纸巾的擦拭,原本只是简单庄园场景的照片发生了变化。
每一张,都是苏莉卡,还有幻境虚拟化出来的布鲁斯韦恩。
是苏莉卡坐在餐桌前,仰视着主座;是苏莉卡趴在沙发的边角,傻乎乎的靠着他;是苏莉卡蜷缩在主卧的角落,小心翼翼的歇息……
这根本就不只是对他们的磨炼,更是对她的折磨。
强迫他的孩子,留在他的庄园,重复回忆他的存在。是伸出之后又无法触及的手,是拼命压抑却又汹涌的爱意。
最后一张照片,是浑身褴褛的孩子,在虚拟化的男人脚边熟睡。而不远处,耀武扬威的冒险者们,得意于幻境所赋予的奖励。
这一刻,布鲁斯韦恩似乎知道,韦恩庄园的一片狼藉从何而来。
被幻境培养到嗜杀成性的冒险者,破坏欲早就已经无法压抑。
他翻过照片,查看背面,那些被涂黑的痕迹,每一笔,每一画,都清清楚楚的写着【我爱你】。
这是她最为强烈的表达,是她永远也无法泯灭的情感。
在没有尽头的幻境空间里,没有了所谓世俗的束缚,她不再埋葬那些炙热的情绪,每时每刻都是孩子对于父亲的爱。
当一切再次归于平静,布鲁斯韦恩看见了来自于手环的消息,来自于幻境的设计者。
幕后的怪物。
【这是她们幻境轮回的第一万次。】
【迪莉娅和苏莉卡,灵魂同源,第一轮幻境中,一个被分配在商店中做最下等的小工,另一个被扔在哥谭市训练场中做乞丐。】
简简单单的两句话,就足以让布鲁斯韦恩呼吸凝滞,他知道一切都到了应该揭晓的时候。
“我们是第几次轮回?”这是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,但对于布鲁斯韦恩来说,却是无比重要的。
答案已经近在嘴边,可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。
对方给出了回答。
【第一万次。】
【现在的幻境,是被她们更改过的,用了一万次轮回。】暗处的怪物似乎很享受于这样的戏弄,它将这些沉重的故事抽丝剥茧,轻描淡写的说出来。
唯一保留记忆,知道一切的只有苏莉卡和迪莉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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