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三百八十六章 噩梦当中

王之试炼的空间中，程峰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。

可能只有几分钟，也可能已经过了数百甚至几千年，他和无数条时间线的自己一起谨小慎微地摸索着，探寻着，不知道有多少次差点迷失在这无边无际的迷雾当中。

虽然在这个特殊空间中，不会感觉到饥饿、疲惫，甚至连呼吸，排泄等生物本能的生理现象都会消失，但程峰的步伐还是不知不觉变得疲惫起来。

这并非是物理意义上的疲惫，而是精神方面的，安苏娜在绝对的虚无空间中待了一段时间就已经不堪折磨，甚至觉得灰飞烟灭更好一些，而程峰在这时间流逝被凝固的王之试炼当中，待了已经不知道多久。

但和安苏娜不同的是，他却还能够坚持，本来作为一个死宅的程峰，在“毅力”这种东西上应该是绝对的弱点，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，他早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了。

随便当个准决斗王混吃等死这种念头，一直是他的渴望，但却早已经被压在心底，程峰也不在乎什么“能力越大，责任越大”之类的批话，可想要守护自己重要人的意志，却可以支撑着他继续前进。

这就是作为武藤游戏棋子的他，和作为佐克棋子之一的安苏娜之间，最大的差距。

而且，灵魂的最深处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支持、鼓舞着他，那并非是不同时间线自己的声音，是一个他从未听过，却十分熟悉的声音，也正因为有了这个声音，程峰才能够坚持在这无尽的绝望迷雾当中前行。

而在这个过程中，他的灵魂也不断地得到洗涤，如果说原本程峰的灵魂，是一张以六岁儿灵魂为底子，混以大邪神胯下龙头制造出来的纯黑纸张，后来经过九世轮回，不断死在各种boss手下，而被染得七零八落，变成仿佛大染缸一样的东西。

那么现在，这张纸上的杂色就在被这纯白的雾气逐渐剥离，逐渐让这张纸恢复到人类刚刚出声时候的模样——也是小表哥一直以来的模样，一片纯白之色。

……

就这样，在相对静止的时间当中，程峰徘徊了足足五千年，灵魂上面的“杂质”已经全部被剥离开来。

只剩下两点异样，一点是心脏那里，象征着王样灵魂的暗金色，暗金色周围还游曳着小表哥、社长、城之内等人的灵魂碎片作为保护。

而另一点，就是牢牢地禁锢在他大脑当中，另一抹灿烂的金色，让人一眼看去会无来由联想到黑魔导女孩长发的璀璨金色。

前者是因为阿图姆身为法老王，自然不会被王之试炼所剥夺，而且他最后也要依靠程峰而重生，小表哥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。

而后者，则是因为已经牢牢地与程峰的灵魂融为一体，根本无法剥离，程峰灵魂所象征的那张纸上，包括王样的灵魂、佐克的龙头、甚至是作为基础的六岁儿灵魂，全部都是“染色”，是可以洗涤剥离掉的。

但这一小片金色，已经变成了纸张本来的颜色，不管怎么擦拭清洗都无能为力，她只会跟随着纸张一起破碎，却永远不会与之分离。

而做到了这一点后，程峰只觉得眼前骤然一亮，周围的浓雾如同潮水一般退去，眼前呈现出的，是一条两侧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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