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教导

当晚，薛海吩咐童子将一干人等安排就寝之后。独自找来了这卢易欣见面。小心翼翼的敲开薛海的门房，卢易欣一脸忐忑的走了进来：“法师大人，您找我何事？”

薛海微微点了点头，拍了拍身边的板凳，待卢易欣不安的靠着坐下后，薛海指了指眼前石头砌起来的石盆说道：“你看看这是什么。”卢易欣不敢违背，伸头看去，却见到一条黑蛇死死的咬着一只可爱雪白的兔子。双眼发出凛冽的光芒。

卢易欣不知何意，对头看向薛海躬身道：“法师大人，仅仅是蛇吃兔。不知有何深意？”薛海再次蓦然点头，双眼好似平静无波，淡然的说道：“这条蛇吞吃无辜的兔子，兔子不吃肉。从未杀过生。蛇杀生无数，满嘴鲜血。贫道切问你，谁对谁错。谁是谁非。”

卢易欣听到如此说来，神色间顿时严肃。他明了这时薛海考验，须得三思后行。沉默许久。好似下了大决心，对视着薛海的双眼说道：“兔子本无错。无端受到连累。乍看之下蛇冷血残暴。可是细细想来，天下万物莫不如此。畜生之间皆是你杀我逃。本无对错可言。”

薛海脸上露出些微笑容，点了点头说道：“天下万物，皆有定数。兔吃草，蛇吃兔，鹰吃蛇。自然所为。无份对错。无份正邪。贫道再问你，既然无份对错，那兔为何吃草，蛇为何吃兔？鹰为何吃蛇？那这草岂不是无辜？”

卢易欣面对薛海这一问，整个人愣在当场。半响以不确定的语气说道：“这是他们天生便有。”“天生便有……”薛海喃喃这几个字，脸上露出笑颜说道：“兔吃草，蛇吃兔，鹰吃蛇。粪便化入泥土，些许时日又长出草。这连绵不尽循环，我等誉为道。”

“道？敢问法师，道为何物？”卢易欣满脸不解，已是忘记了薛海的身份，期盼的看着他。薛海双眼渐渐恍惚，半响才开口道：“道，无形无相。生育天地，造化万物。兔吃草是为道，两国交战是为道，冬天落叶是为道，微风拂过是为道。我跟你说话，是为道。”谁知道卢易欣不仅没有恍然大悟，脸上的疑惑却是更加重了。

正要追问薛海时，却见薛海摆了摆手：“你无须再问，道为何物，正是我辈道士穷尽一生所探寻的。别说是你，便是贫道，也不知今生能不能明白道，见得道。”卢易欣的话卡在喉咙，极为难受。却见薛海再次一笑：“今日事毕，你回去安睡吧。不过记住，明天若是童子吩咐说贫道唤你等，你切不用来。径直来寻我便是，明白了吗。”见着卢易欣点了点头，告退离去，薛海才微不可查的一叹：“此子天赋有余，悟性不足。虽可当弟子，却不能大道……可惜啊……”

次日早晨。果然有童子叫起了诸多少年少女。唯独卢易欣不曾唤来。心中谨记薛海的话，径直找到了薛海。薛海带着卢易欣左拐右拐，来到一个门前，笑着转头对卢易欣说道：“易欣啊，你不同那些子弟。这些人中，唯有你能当贫道的徒弟，他们都会泯然众人啊，你可愿意？”

原本忐忑的卢易欣听得如此，脸上瞬间红光满面。立即跪下说道：“拜见师尊！能入师尊门下，徒儿三生有幸！”薛海扶起卢易欣，笑着说道：“拜师礼以后再说，切跟我来，今日为师教你第一课。”说罢一个手印打在门前，石门轰隆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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